闫文盛创作简介
1994年开始写作。1996年开始发表诗歌。2003年开始发表散文。2004年开始发表小说。迄今在《诗刊》《星星诗刊》《诗歌月刊》《诗选刊》《绿风》《诗潮》《扬子江诗刊》《星星·散文诗》《散文诗》等发表诗歌300余首。 在《当代》《天涯》《钟山》《大家》《散文》《作家》《山花》《芙蓉》《中国作家》《青年文学》《散文·海外版》《布老虎散文》等发表散文、小说300万字。 自2003年以来,诗歌、散文连续十四年共入选100余种文学年选及选本。散文集《失踪者的旅行》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2010年卷。另出版有《你往哪里去》《在危崖上》《天脊上的祖先》《孝义木偶艺术生态考》《绵山访贤》等著作,并辑有《主观书》《主观书Ⅱ:为燃烧的烈火》《主观书Ⅲ:痴迷者的迟缓》《一个人散步》《沉醉的迷途》等多部待出。与人合作有三十集电视连续剧剧本《军统密杀令》。曾任文学杂志《都市》执行主编。 获“2007-2009年度赵树理文学奖”、山西省第九届文艺评论奖一等奖、《诗歌月刊》诗歌大赛特等奖、上官军乐诗歌奖、2015《安徽文学》年度散文奖、“第二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一等奖、山西文学院第二届优秀签约作家。 现为山西文学院专业作家,太原市青年学科带头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二级作家。
从此望高楼
这是十月,整个天空是灰暗的,楼群是灰暗的。那宇宙间的灰是灰暗的。在傍晚时分,我们从自己居所的某一局部望见的那高远的天空中的鸟群是灰暗的。它们飞掠过幻想中的田野的姿势是灰暗的。在前所未有的直觉中,我所找到的你是灰暗的。
但灰暗并不是我们所追求的唯一表述。在积年累月的天空之中,往事和高楼都不是我们所追求的唯一表述。它们只是适时地出现在了那里。在我们抬起望眼时的视线的一角,我看见雨丝笼罩了天幕。在高楼的某一局部,我们静静地走过了自己的一生。
但高楼并不是我们的战争,高楼并不是我们的颜色。高楼甚至无关我们的居息。只是,在旷日持久的宁静之中,我们渐渐地走进了高楼的喧哗的暗部。它们相约矗立在高地,就像我们在旷日持久的岁月之中,相约去乡,在更高远的分崩离析之中,我们变成了自己的骨头。
在来自大风雨内部的疼痛之中,我们变成了自己的骨头。我们在楼群之中,像一些无足轻重的事物,辗转来到了时间的暗部。那些记忆蛀蚀着我们的今生。那来自身心内部的荒凉,有时也无比明亮。它们与十月的暗光不同,它们只是我们的骨肉和疼。
我如今已经无法回想自己初临城市的一刻了。在十月如期而至的冷森森的空气里,我抬头看着那些高楼。在下午时分,那越过时间的事物都不存在。那些魔鬼都不存在。在交谈过后重新恢复到冷寂的空气里,那些时间都不存在。
我的热烈的情绪和凝重的时间都不存在。但是,失去了光阴屏蔽的空旷的荒原之中,一幢幢高楼像第一次被我发现似的,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我已经没有信心重新拾取任何旧物了,但午夜梦回,它们却并未远逝。是雷声将我拉回到了往事和旧人之中。
我静静地坐在这里。这是十月,整个天空和楼群都是灰暗的。那宇宙是灰暗的。在黎明时分,我无法想象到的任何事物都是灰暗的。它们也不完全是从这里开始,但始终都在行进,似乎从未停滞。只有楼群在一些时期里被固定下来。
我静静地望着那些鸟儿的时候,我静静地想起我们的命运的时候,我静静地被未来的火焰燃烧的时候,那些楼群是灰色的和宁静的。我想起诗人和日日与我争吵的自己的内心的时候,那外面的苍天和大地是宁静的。那灰色是宁静的。
我们所有人的命运是宁静的。在楼群的间隙之中,我们如同苟活的蝼蚁似的。我们已经完全无法回到旷野中了。那些灰色的或者明亮的事物都在等候。但所有的时间都太久了,我们完全无法抑制的那些高楼,也早已在我们的迷茫的视线中矗立太久了。
我觉得那些高楼也是灵魂。那些高楼也是诗人。那些高楼也是灰色月光。那些高楼也是莽苍群山。有时候,我无法在所有的汉字中择词,但那些经过洗浴的事物,都慢慢地变成了时间开始向着远方渗入。
那些经由我手打开的山峦,是我所有的内心虚妄之中最为坚实的一种。
我慢慢地习惯了这些事物,虽然,它们的一部分踪迹难辨,像宇宙的无限和地上的灰铁。
我也慢慢地顺从了这些事物,虽然,它们早已敞开了那些埋葬我们的铁。那些埋葬我们的泥土。那些埋葬我们的松鼠。无数寄宿在大地上的人都故去了,只有我们作为活下来的少数,继续午夜梦回,继续盘亘如蚁。或者,无数寄宿在大地上的人都还精神振奋地活着,只有我们作为一种人类,在一点点地记下我们的内心之死。
……那些发光的天河,便是我们的寂静之轮廓。
2016.10.27
从此望高楼(二)
也许就是这样,不错。但这样,也许就够了。
我们生活的大背景是相似的,就连爱和纠结的事物也是相似的。我们叙述的通道被堵塞的方式可能是相似的,至于宇宙奇观和我们尚且看不到的前方,那些小小的风波和巨浪滔天的事实,也都是相似的。寒冷的风和湿润的风是相似的。最为关键的是,在我们的一生之中,也许任何时刻都是相似的。不错,我经常想要表述的就是这些。但仅仅说出这些,与我人到中途就撒手人寰是相似的。我希望能够苟活到老,但或因此故,我所能遭遇到的所有悲伤,就与我们曾经观望的那些事物,也都是相似的。
我曾经拥有一所院子,但后来我抛弃了,或者说是失去了它。在我们彼此憎恶的历程之中,那些院子里的花木荣枯与整个世界的起落是相似的。而且我深信,在每一个年度里我所遭遇的芬芳和美是相似的。我每一次对寒冷的感受以及释放它的通道都是由我亲手种植和挖掘的。不错,它们是相似的。为了完成这些表述,我们所做过的种种努力是相似的。那些县城之中的灰突突的场景是相似的。我们蛇形如蚁的命运是相似的。站在高高的巨石之上,我们所俯瞰到的整个人间是相似的。只是当我们自以为拥有了不同的角度,进而傲视群伦的时候,那些智者的目光多有不同。当然,我们都来自中土,我们没有异域背景,因此我们生活的大背景是相似的。
我们的各种生活是相似的。在一个大到了如同无边洋面的朦胧场景之下,那些和缓的让人慢慢地滋生各种情欲的时刻是相似的。我们因此而背离了自己悲观的初衷,进而沉浸到这样的生活中的事实是相似的。在一种颇近于永恒的漫漶时光中,我们的生与死都是相似的。我们的存在与消失,充实与虚无是相似的。我们的稚嫩如婴儿的心,以及我们已然苍老而悲白发的心也是相似的。我已经完全无法想象这些土地上的众神的消息了,我完全无法想象那些氤氲如同伪造的众神,我完全无法想象那些蓬勃的日出和绚烂的山花,我完全无法想象你们。但是,在细水长流的岁月之中,我们的各种相似都被隐蔽起来。我们彼此隔墙而望,那些遮蔽了我们的事物,也都是坚韧不拔而无比相似的。
那些高楼是无比相似的。但孕育它们的那些风雨,诞生爱的那些产房,那些峻伟的山峦和翻译家手中的笔墨却各各有不同。我在南方生活的那些碎玉般的日子,与我写作诗文的岁月是相似的,但我寻找词语和进入生活的方式却偶有差异。我踟蹰在里昂和一条寂寞的乡路上的时光是相似的。我向往外太空的洁净的童年般的目光和一些暮年艺术家的临终呓语是相似的。是的,是的,我相信一切都是相似的。生活既然如此,那圣湖中的波光也渐渐地进入了污浊的尘世。但它们波动的频率或有差异,我有时会在冰期听到人群的哭泣,为此我相信一切泪水和为了洗刷屈辱的挣扎都是相似的。但是,被我们烧毁的那些书籍和村落以及现在遗存在大地上的事物,到底是不是相似的?我无法回答。那些饥肠辘辘的时光也只不过是人世的回返,而我们现在,与那些写作了陈旧但却伟大事物的人们是相似的。我们只不过是居住在自己临时停泊的河岸上,大风一来,我们就和流散的时间是相似的。
那些凛冽的光,它们完全就是灼焰燃烧,它们完全就是灰烬。它们完全就是高妙的蚁群。它们完全就是灰烬。它们完全就是历史上的原野。多少年来,各种风波如同激越的鼓声,现在我们站在平地上,也足可以看到平生视线所难及的各种事物了。譬如那些黑黝黝的高楼,它们就不仅与我们的内心,脏腑无比相近,而且也是相似的。我们昨日写诗的初衷,本是为了驱逐各种邪念,但后来,我们多数时分的创作,也只不过是各种无形邪念的有形制品罢了。
2016.10.28
张大
他站在门前。他的面孔生疏得像来自外星球。我必须拥有与他相同的面对惊悚的能力才可以面对他的瞳孔。他的确是一个怪诞的人。他的毛发是黑色,金黄色与白色相间杂的。他的面前的天涯是海水,两个小人携手和一缕缕炊烟飘散。他的远方的故人便是原始的树木。他站在幽静的小路上等候那些鬼魂降临的时刻,我看到整个世界都张大了。而后,我就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破和随之而来的嘈杂声。
我站在整个世界张大后的台前。黑压压的,到处都是等车的人。到处都是等着雨停的人。我看见他手上的黑色雨披和线手套已经无比陈旧了,但他仍然舍不得丢弃它们。我看见他收敛了的身形仍在显示那种荒诞的反光。岁月中的淡泊诗意停滞在他的脸上。就这样,我静静地观察了他五秒钟,而后思考了整整一天。就像十一年前,我仅仅谈了三个月恋爱,却可以用来描述一生。这是我们共同的症候:
我们总是在遭逢自己得不到的,被自己丢弃的,以及永远无力挽救的事物与人。
就是这样,我们站在一生的雨中。那些面孔都是各种颜色的配物。我以这样的形容来比方那些面孔与这个人间的错位。但是,在连绵的雨季,我再也没有心情去仔细地研究他曾经张大的瞳孔给我们带来的惊悚。我静静地看着天界的诸神在收工回到他们虚幻的神邸。我想起了那个埋地雷的人,他炸毁了自己的面孔,使自己的心和血液一起凝固。他必须变得像他人一般才可以返回自己的居所。因为在他的居所的墙上,到处都是监视他的反复的瞳孔。
很多时候,他都只能站在门前。处于一种孤僻的视角,他却对自己的命运可以观察得更为仔细一些。我有时到他的居所的外面。那些枯藤和叶子都像绑缚他的身体一般绑缚了我们这些旧人。然而他从来听不到任何回声。他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更何谈整个时代。处于一种单独的视角,他只能对自己的命运把握得更为准确一些。他已经测算出了自己的埋骨之所,也准确地预知了自己的亡日。因为死并不是什么特殊事情,所以,他也可以静静地钻进墙里,躲避那些瞳孔,就像躲避无所不在的空气一般。
就是这样,我经常在他的世界和整个遥远的世界之间往返。我不只可以经常看到避雨的人,也时常能够看到雪景。我喜欢那些寂静的目不斜视的漫步者。我也喜欢拉雪橇的人和狗。我喜欢这些匆忽的人与事物但却无法捕捉。我相信他能够随时察知我的行踪,但他从不说出。他从不像已然张大的世界那样,到处嘈杂。他必须处在自己的角度观察世界,但也仅仅是很小的世界而已。最后,他死了。在那个葬日的黄昏,我准确地勘察到了我一直寻找的住址。就在这些墙壁的缝隙里,森林的缝隙里,高楼的缝隙里,大地的缝隙里和不同层次的海水的缝隙里,我看到了那些再也没有返回的人。
我静静地注视他们的面孔,但这丝毫都没有什么。我返回到春日的时候,那些招摇的人也都不见了。在时光的缝隙里,是另外一些事物取代了他们。当然,直到整个世界都将不存在的时候,我们的感觉都是无比真实的。我们的确只是拥有了寂静,但寂静从未发生。在更大的空间之内,有许多互相胶着的力组成了一种我们所看不清的喧嚣。它很温暖而孤寂。因此,作为个体,我们只能单独地生,也只能单独地死。
2016.10.28
海男(著名作家、鲁迅文学奖获得者):来自《主观书》中的是语音,它衔接起个人主义的世界观,将世界的此岸和彼岸连接起来。长时期以来,人的主观性已经慢慢在消失,《主观书》将复苏我们内心的独白。
?陈广德
王族(散文家):文盛兄的《主观书》断断续续读了一些,起初为他担心,因为写这一类东西犹如一人舞剑,所攻对象皆在心念之间。换言之,也就是说一个人要用心装下世界,然后按照自己的路数一一分捡或挑选。好在文盛兄的文字是犀利的,思想也犹如切开的石榴,从中可见饱满的内核。尤为难能可贵的是,文盛兄如同掏出一颗颗石榴籽一般,让其思想在高处闪光,在底处呈现出迷人的色彩。读他的这一类文字渐渐多了,便觉得文盛当了自己的心灵判官,一直躲在隐蔽处不动声色地监视着自己。这大概是思想类随笔之要旨,可以像关公的大刀般稳健冷峻,亦可像张飞的丈八蛇矛般神出鬼没。文盛兄深谙此道,已然是一位成熟的写作者。
张森(《散文》执行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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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盛的散文创作轨迹,就《散文》杂志所记录下来的来看,是比较完整和清晰的,虽然文盛本人可能未必会认可。但在我们看来,文盛的散文创作,至于《主观书》而“豹变文蔚”,一变而成一种内部张力极大的写作。这种力度上的运思与书写,我已经无法用“驾驭”这个词来形容。其文本内部以前后颠覆营造这种张力,同时又使文本形态不致破碎的书写力道与技巧,在国内和世界范畴可能也并不多见。这是一种和“洪荒之力”相似又相对的力。它在理性和感性的一体两面同时发力,展现了“思”与“美”的辨证矛盾进行激烈斗争后的高度和谐之美。
育邦(《青春》执行总编辑):《主观书》属于词语,同时又占有词语。她是以词语为核心的盛宴,是诗人的独白,她冷静地展示了词语的秘密。词语的秘密正是世界的秘密、我们内心的秘密以及我们尚可表达的秘密。《主观书》属于个人化的秘密,当我们打开她,她自身携带的广阔性和深入性又令我们陷入久远的遐思。生活和作品,在一定的范围内讲,都是由碎片构成的。一本奇异的书存在着被制造的偶然。她像许多创新的艺术一样,是被迫的产物。当偶然作为压迫的结果而出现,这样的偶然又具有了必然的性质。《主观书》是类似于佩索阿的《惶然录》,这是我们时代里碎片化写作的一个重要收获。她是作者有意为之的偶然之作,美学上的陌生化给我们带来无限的惊喜,因为我们永远无法知道我们琐碎的日常生活存在会在万花筒的底部排列出怎样精彩绝伦的组合。
傅菲(散文家):闫文盛兄写《主观书》持续写了五六年,我也持续读了五六年。这是一本内视的书,及时捕捉自己思维的丝絮,以札记和随记的形式,记录下生命的某一个珍贵片段。写散文的人,对于闫文盛兄写《主观书》时的体例、笔法、切入,并不陌生。他是以无数的拼贴,来完成心灵长卷。我读这些文字的时候,自然而然想起卢梭的《一个散步者的遐想》,对虚无事物的探究、对当下日常生活的焦虑感、内心的炽热和冷漠且略显沉闷的笔调所形成的反差,均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盛慧(小说家,散文家,艺评家):每一个作家的写作都是看待世界的独特方式,每一个作家都在寻找自己最适合的切入方式,文盛是幸运的,他找到属于自己的秘径。他的写作真诚而又执着,他的《主观书》,摆脱了语言的束缚,探寻着幽暗的内心世界,具有直抵人心的力量,是当下中国文学极其可贵的文本。
阿微木依萝
阿微木依萝(青年散文家):我会觉得,《主观书》是一间小房子,房间的角落坐着一位少年,他手中有一把碎石子。他在挑拣它们当中可以发光的一部分。很多时候窗外没有声音传进来,他的声音也传不出去。是极度空寂的场所。房子的大部分时间没有开窗,或者根本没有窗户。他只有一把碎石子。但这也未必可靠。他大多时候惊觉两手空空,做了无用之功,石子是假的,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存在。他是个穷光蛋。是个怀疑分子。可他还是要坐在狭小的房间。这是注定而不可逃脱的。他爱这里的一切:那些不被看见的石子。
简儿(青年散文家):
这些如同呓语一样的文字,引领我们沿着一条幽深的丛林密径,抵达一个馥郁的语言王国。这些充满思辨与哲思的文字,既是心灵的独白,又是坦荡的自省,内心的观照和镜像。也许我们每一个人内心都有一个隐秘的宇宙。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自身的旅人。这些年来,文盛一直痴迷于研究人的心灵,寄身于梦,不断地用自己的心灵去独白,去阐述,去朝觐,并记录一段孤独的旅途,生命中那些寂然无物的时刻;繁花、树林、暗夜、星辰;梦境与虚无,卑微与高尚,遗忘与铭记,疼痛与仰望。
黎冬
黎冬(自由作家):阅读闫文盛,是一种精神上的追踪。追踪,不只是作者,也是读者。我读他的东西常常深深叹息,他仿佛是一个走在穹门顶点的人,了悉一个幽暗而多姿的全景,但他仍在最后的左冲右突中四顾无望,只差缴付自己,抓住那个真实的永恒。我很喜欢他这种极具审视力,极其私人化的写作,惟此,可以留下来;惟此,可以触发手足之情。
葛坤宏(江苏作家):
葛坤宏(江苏作家):
《主观书》是一部为五十年以后的人类书写的书籍。那时候,物质趋于饱涨,科技已至颠峰,人的心灵枯萎而干涸,精神达至崩溃之缘。
那时候,人们惊异地发现,原来一位作家,已经在五十年前,对人类几乎所有的精神内核,进行了梳理并描绘。有肆虐燃烧的火焰,也有横冲宣泄的浊流,有鬼魅怪异的星空,也有荒芜凄凉的高原……书写者是卡夫卡、佩索阿的继承人,在遍体鳞伤的人类中间,一针一线地修补心灵之网。书写内容是排山倒海的绝望、是铺天盖地的孤独;书写方式是以笔作刀、由内至外、一寸一寸的“凌迟”……
极少有人,像文盛这样写作。
他的异质化创作,在当下的作家中间卓然不同。
这是一部没有结尾的著作,将由五十年以后的人类,继续完成!
闫文盛散文简目
《光线》(系列三章):《散文》2006年6期(头题)
《乌有之书》(系列五章):《散文》2014年11期(头题)
《为燃烧的烈火》(系列六章):《散文》2015年4期(头题)
《双重生活》(系列六章):《散文》2017年1期(头题)
《城市笔记》(系列三章):《散文》2003年10期
《生年》(系列二章):《散文》2007年2期
《休息日》:《散文》2007年11期
《写给儿子的札记》:《散文》2008年3期
《在异乡》(系列二章):《散文》2008年10期
《家事琐记》:《散文》2009年4期
《纸页间的流年》(系列三章) :《散文》2009年10期
《南方的寒冷》:《散文》2010年4期
《谈活着》:《散文》2010年12期
《世事如烟》:《散文》2011年7期
《与老师们交谈》:《散文》2012年3期
《吾乡吾土》:散文》2012年10期
《内心风暴》(系列九章):《散文》2013年6期
《主观书》(系列七章):《散文》2013年10期
《异乡记》(系列七章):《散文》2014年1期
《夜色还乡》(系列五章):《散文》2014年8期
《我所在的生活》(系列四章):《散文》2015年11期
《为燃烧的烈火》(系列二十章):《钟山》2015年6期
《主观书》(系列十九章):《钟山》2016年6期
《暗部》:《天涯》2010年3期
《躁动与变迁》:《天涯》2012年3期
《身心之累》(系列五章》:《天涯》2014年2期
《主观书》(系列二十三章):《大家》2014年2期
《随笔四则》(系列散文):《中国作家》2016年4期
《无规则叙事》(系列六章):《布老虎散文》2003年冬之卷
《人在何方》:《布老虎散文》2004年冬之卷
《春日》:《布老虎散文》2005年春之卷
《向内的旅行》:《布老虎散文》2006年夏之卷
《一个人散步》(系列三章):《山花》2006年3期
《职业所累》:《山花》2010年B3期
《主观书》(系列十八章) :《山花》2013年12期
《寄居者》:《青年文学》2008年6期
《失踪者的旅行》(系列三章):《青年文学》2010年1期
《主观书》(系列六章):《青年文学》2015年3期
《身心之累》(系列五章》:《散文选刊》2014年5期
《为燃烧的烈火》(系列六章):《散文选刊》2016年2期
《痴迷者的迟缓》(系列十九章):《散文选刊》2016年11期
《躁动与变迁》:《散文·海外版》2012年5期
《一个人的时光》(系列四章):美文》2006年3期
《主观书》(系列二十章):《百花洲》2013年6期
《为燃烧的烈火》(系列三章):《诗潮》2015年5期
《透明》:《星星·散文诗》2014年12期
《闫文盛随笔》(系列三章):《诗歌月刊》2005年12期“诗人随笔”
《恋爱中的孤独》(系列二章):《诗歌月刊》2015年8期
补注:关于《主观书》系列,另还有一些篇目发表于《山西文学》2013年9期、《边疆文学》2014年6期、《雨花》2014年7期、《山西文学》2014年7期、《鸭绿江》2014年9期、《黄河文学》2014年9期、《延河》2015年1期(下)、《山东文学》2015年3期(下)、《山东文学》2015年5期、《野草》2015年3期、《青年作家》2015年7期、《鸭绿江》2015年8期、《四川文学》2015年9期、《安徽文学》2015年12期、《红豆》2015年12期、《广州文艺》2016年1期、《西湖》2016年5期、《星火》2016年4期、《福建文学》2016年7期、《四川文学》2016年8期、《山西文学》2016年9期、《青春》2016年10期、《雨花》2016年11期、《青年作家》2016年12期、《红豆》2017年2期等等。